我对七岁前的孩提岁月,已没有什么特别印象。在我脑海裏最深刻的一幕,就是我西门家灭门惨案的那一晚。我们西门家其实是京城一家老字型大小饼店,由祖传至今已有百多年历史。
我的父亲自从继承祖父产业后一直刻苦经营,只数年光景已成为京城第一首富。而我则是家中独子,在我之上则只有一位姊姊。姊姊正值二八年华,生得美豔不可方物,是京城闻名的美人。每天贪图我们家势,或是贪图姊姊美色而前来提亲的人多不胜数,但都被姊姊一一拒绝。姊姊不肯出嫁的原因大部份是因为我,自从母亲在生我时因难产而死,姊姊便一直身兼母职,刻苦照顾着我,所以自幼我们的感情特别好。而无奈这份深刻的感情日后却变成惨痛的回忆。


在我七岁那年的年三十晚,我们举家团座在一起,吃那一年一度的团年饭。这其实是我们西门家一年一度的盛事,连家丁婢女在内,近百人聚首一堂。如一家人一般一同庆祝新一年的来临,一同分享一年努力的成果,确实令人兴奋。很可惜,事前谁也想不到这一餐竟是西门家最后的晚餐。正当大家喜气洋洋的吃着团年饭的时候,家中的大门突然被人粗暴的踢开。


短短一瞬间涌进了数十个高大的大汉,轻易的制服了家中所有的男丁。慌乱间,父亲把我推进避难的暗格裏,而自己则与贼人搏斗着。终究敌不过身有武功的众山贼,只见利釜一挥,染血的首级已滚落地上。山贼将家中的男丁一一杀净,而婢女们则受到各种的侵犯。其中十名像是首领级的强盗则把姊姊按在一旁,七手八脚的撕去姊姊身上的衣服,其中一名首领己急不及待的将阴茎刺进姊姊的处女穴内。「想不到有机会品尝西门家的大美人。」姦淫着姊姊的山贼兴奋的说着,只见他那丑恶的阴茎在姊姊的嫩穴间进进出出,处女血沿阴茎流落地上,姊姊无助地扭动着娇躯挣扎,可惜始终难逃被污辱的悲惨命运。


得到满足发洩的山贼将阴茎抽离姊姊的阴户,一丝丝白浊的精液由姊姊的嫩穴慢慢流出,而第二名山贼已紧接压在姊姊的娇躯上。我由暗格中窥看着外面的人间地狱,加入奸虐姊姊的人数越来越多,而相对地姊姊的挣扎与反抗则越来越小,到最后只好任由山贼狎弄自己本应纯洁的身体。


惨剧持续了个多时辰,直到所有山贼也完全发洩掉所有的欲望。姊姊已奄奄一息的躺在地上,雪白的娇躯上满布山贼的精液,尤其下身更是一片狼藉,鲜血不停由阴道涌出,显示姊姊的阴道受到严重的伤害。我直等到所有山贼撤走以后才由暗格裏走出来,我把垂死的姊姊抱进怀裏,眼泪不受控制的涌出。姊姊看到我安然无事也不禁松了口气,姊姊安详地抚摸着我滴满泪水的面颊,叮嘱我到广东找叔父为我今后的日子打算,便平静地离我而去。


我感到姊姊的娇躯在我怀内渐渐转冷,心中充斥着无穷的怒火与仇恨。我无视姊姊的叮嘱,在大厅内随手拾起一把长剑,便沿着门前的马蹄印,追蹤那班天杀的强盗。我就这样不眠不休、不饮不食的追了三日三夜,最后昏倒在无边的丛林裏。我感到知觉慢慢地离我而去,想到死后可再见到父亲及姊姊,我反而显得有点期待。可是命运往往是这般玄妙,当你刻意寻死的时候死神往往会逃避你,就在我不支的一剎那,我感到自己被一对强而有力的臂弯所抱起,救起我的男人展开身法,我只感到脑后生风,像飞鸟傲翔天际,心神一松已昏睡过去,只知道自己的小命幸运地得救了。


奄奄一息的我只感到全身忽冷忽热,灵魂像随时离体而去,但是每当我面临死亡边缘的时候,一只温暖的手总会及时抵着我的背门,一道柔和的暖流随着掌心传到我的体内,走遍我的四肢百脉。


我隐约知道有人以深厚的功力助我抗衡病魔,只是失却求生意志的我病情好得极之缓慢。当我的病完全痊癒的时候,已经是十天后的光景。我离开了抖缠了十天的病床,只感到饑饿难当。我看到床边放着一碗温暖的米粥,不禁感谢此间主人对我的关怀。


当我吃饱走出屋外的时候,朝阳亦同时由东方升起。我随着早晨的阳光步向庭园,看到远处有一位高瘦的中年汉在料理着盆栽,我心知这应是救我一命的恩人。当时我距离他还有数百步的距离,而他柔和的声音已传进我的耳裏:「小兄弟,你的病终于好了吗?」我不禁为之呆然,当时他是背着我的,竟能距离这么远便察觉到我行近,而且男人的声音不温不火,就像在耳边发出一样,充分表现出男人深厚的功力。


我不期然走到男人的面前,恭敬的跪下:「西门吹雪感谢前辈救命大恩,敢问前辈高姓大名?」男人转过身来,一瞬间,我感到如剑般锋利的视线上下打量着我,男人接着道:「区区小事,何足挂齿。江湖上的朋友见我嗜酒如命,称呼我作酒剑仙,久而久之,我竟连自己的真姓名也忘掉了。」我知道江湖上一些出世的武林前辈喜爱隐姓埋名,也不再作深究。


剑仙前辈一边为盆景浇水,一边对我说:「小兄弟为何手持利剑不眠不休的通山乱跑,以致风寒入骨?」「前辈请叫我吹雪便可。」我感念眼前之人为救我而耗费多年苦修功力,不禁将自已的灭门惨剧重新道来。


前辈听完我的遭遇,不禁噗了口气:「吹雪,你可有容身的地方吗?」只听前辈的口气鬆动,我知道只要跟在前辈身边学来一招半式,报仇雪恨,指日可待,于是急忙道:「吹雪已无家可归,求前辈收我为徒!」前辈别过脸,冷冷的看着我,锐利的目光像看穿我的企图:「我想你死去的家人希望你过的是幸福快乐的日子,而不是江湖仇杀的不归路。」我知道良机一闪即逝,于是再三恳求:「从我家惨遭灭门那刻起,幸福已注定与我无缘,吹雪恳求前辈成全。」前辈细心地推测我的诚意,最后无奈道:「既然吹雪你执意入我门下,便需要接受测试,在距离这儿五公里的山脚处有一间酒家,你到那儿替我打十斤女儿红回来,时限为一个时辰。」说完便交给我足够半年使用的银两,便转身回到屋裏去。


带着十斤重物来回十公里的山路,就算是成年人也难以办到,而我亦心知前辈想我知难而退,重过幸福生活。可是一想到被姦淫致死的姊姊、父亲为救我而被斩下的头,我身体内的血便再次热烈地燃烧起来。明知事不可为,偏要为之。


终于在一个时辰的期限前,我带着满身的伤痕与十斤美酒,回到了屋前。前辈打量着我的斗志及决心,终于了解到我的执着,便扶着疲若半死的我说:「很好,吹雪你确实有成为一流剑客的条件,从今以后你便跟着我吧!」我察觉到前辈一直对我的期望与苦心,知道这或许是父亲及姊姊死后第三个善待我的人,不禁衷心地跪下,叫了声师父,朝他恭恭敬敬的行着拜师礼。


在第二天清晨,当我和师父吃过早点之后。我跟随师父走进屋后的树林裏,我们一直走了近一刻锺,最后停在林中的一座瀑布前。师父静静地看着我,一改平日的温和,义正严词地对我说:「吹雪,在传授武功给你之前,我希望你能立下重誓,决不能以剑灠杀无辜,否则就算你能无敌于天下,为师亦会负起为民除害的大任。」接着语转温柔道:「吹雪,其实为师亦是为你着想,因为你的杀心太重,为师恐你会误入魔道,最后只会沦落至万劫不复之境。」我明白师父语重深长的劝说只是为我着想,于是便跟随师父立下誓言。


师父在我许下誓言后接着对我说:「为师一生曾创出两套绝世之剑学武功,一套是活人之剑『玄天斩龙诀』,而另一套是杀人之剑『十字追魂剑』,两套剑术先天上相生相剋。吹雪,你想学哪一套?」我隐约感到杀剑之名对我的吸引力,毫不尤疑便作出了选择。师父像早已猜到我的选择,也不说什么,便对我解释着剑诀傲义。


时光匆匆流逝,师父的十字追魂剑确是博大精深,其中除了剑法,更包含内功、轻功、受身、甚至以剑破暗器的方法也一一包含。我花了足足一整年才学懂首四式。


今天师父照常严厉地指导我,我就在瀑布般苦练了两个时辰。师父细心抖正我的错处,耐心地教导我,令我充分感到师徒间深刻的感情。师父见我呆望着他,便问:「吹雪,是有不明白的地方吗?」由于师父一直耐心指导,事实上我也没有不明白的地方,在好奇心驹使下,便问了师父一个问题:「师父,怎么我从未看过你的剑?」师父温和的笑了笑,便答道:「剑吗,就在我的身边,吹雪你看不到吗?」我好奇地看着师父的腰际,对绝世剑客所用的神兵利器确实非常好奇,可惜始终找不到半点端儿。


或许是我呆头呆脑的模样太逗趣,竟惹得师父笑了起来,正色道:「自从为师三十岁那年剑道大成之后,我的剑已与我溶为一体,我的剑无处不在。」我呆呆地听着师父的造番话,隐约间好象明白了少许。师父详和的抚着我的头:「终有一天你亦会明白为师所说的是什么一会事。」转眼数载,我在师父的细心指导下已将十一式的十字追魂剑彻底学成,所欠的只是经验与火喉。今天我一早练完剑,便忙着準备晚饭,只因今天是我的十五岁生辰。我和师父愉快地吃着饭,师父喝着的是我第一次为他酿制的米酒。


正当我準备收拾饭菜的时候,师父阻止了我,显示有话要说:「吹雪,不经不觉我们在一起已七年了,而你亦长大成人,可以教的为师已尽数传授给你,而你欠的只是经验与火候。这两样对一个一流剑客而言是关乎生死的要事,所以由明天起你需要离开这裏作独自的剑术修行。即是说,今夜将是我们的离别宴。」


我紧紧抱着师父高瘦的身躯,眼泪已夺眶而出:「师父,我捨不得你。」师父详和地摸着我的头:「傻孩子,为师也捨不得你,相信为师今生也忘不了你为我所酿的米酒,那种味道,一生难忘。快别再作女儿之态,来看看为师给你的离别礼。」师父从身后取出一个旧木盒,轻轻打开,裏面是一把式样古旧的乌鞘长剑,师父抓着剑柄将剑抽出小半,室内随即剑光四射,此剑名孤伤,剑锋长三尺七,重七斤十三两,乃用西域玄铁所铸,吹毛断发,裂石分金,是为师往年所用的兵器,现在为师将它交给你。希望你能以之持剑卫道。第二天的清晨,我背着孤伤,骑上师父为我準备的良驹,与师父依依作别后便强忍眼泪,策骑向未知的将来出发。


离开师父已有一星期,我来到临江的一条小村落,在这裏租了间小房子,暂时安顿下来。屋后有一大片竹林,我最喜欢在林中看着夕阳练剑。


我回想着昔日所学,展开剑法,孤伤就在眼前化成一片白雾。我听到身后传来了脚步声,慌忙收起剑势。一位妙龄少女由林中行至我的身边,少女名叫梦儿,是我其中一位新邻居。梦儿长得清秀动人,由于家中老父不幸病倒,所以梦儿便以采花为业,找寻生计。我走到梦儿的身边,在她的花篮裏取出了一枝盛开的鲜花:「给我这个。」便交给了梦儿足够一星期食用的银两。梦儿高兴得亲了我一下,由于我除姊姊外一直未接触过妙龄女性,不禁羞得面红耳热。


我慌忙转开话题:「很香!这是什么花?」梦儿展开了甜美的笑颜:「这是梅花,据说能令人心景平静,所以我最喜欢梅花和西门大哥。」说完乘我一呆便再次吻到我的嘴上。当我回复清醒的时候已发觉自己将梦儿紧紧揽着,我们二人的舌头交缠着。脑中传来麻痺的快感,这就是与女性亲热的感觉!我们直吻了近一刻锺,梦儿才羞涩地推开我,头也不回地跑回家。


之后的个多月裏,我除了练剑外总是与梦儿在一起。我们会牵着手,一同躺在草地上看夕阳,也会在半夜偷溜出来数星星。我发觉我在不知不觉中已爱上了梦儿,这段真致的恋情一直维持了三个月。就在三个月后的晚上,门外传来了急速的拍门声。


我才打开门,便已看到哭得梨花带雨的梦儿扑进我的怀裏。梦儿边哭边告诉我,原来她的父亲将她以五百两卖给村外的一群山贼。我心爱的梦儿是来作别的,我吻掉梦儿脸上的泪珠,温柔的抚慰着她。梦儿以轻柔的声音告诉我:「西门大哥,你可否闭上眼一会?」我服从地合上眼,耳边传来了布帛脱落的声音,一具赤裸的温热躯体已紧紧的揽着我。梦儿害羞的告诉我:「西门大哥,梦儿今夜要将最宝贵的交给你。」我们激烈地交缠着,我吻遍了梦儿雪白的娇躯,基于男性的本能,我很快便将男性的分身刺进梦儿的处女地内。梦儿的处女血随着我的插送由阴道口慢慢流出,染红了洁白的床单,我们在激烈的交合中一同达到高潮。


我洩射而出的精元注满了梦儿的体内,梦儿用尽最后一分力紧紧地抱着我:「大哥你可否答应我,每逢你看到梅花,你也会想起我?」我抱紧我心爱的梦儿,说:「今生今世我也不会忘记梦儿你是我西门吹雪的女人。」


梦儿出嫁至今已有三天,而我则痛苦地呆座在竹林裏,忘情地挥舞着孤伤,籍此将心中的悲痛尽情发洩。


我可以怎么办?梦儿的出嫁是父母之命,难道我能要她作出叛父逆母之举吗?一时竹林内剑气沖霄,惊飞鸟,辟走兽。我完全忘却心中的一切,只感到天地与我浑然一体。三个时辰之后,我满足地走出竹林,我感到自己的功力更上一层楼,是爱与恨带给我的动力,可是我一点也不快乐。不安的感觉传到心上,我抬头一看,发现村中升起了火光,我于是展开身法向村庄奔去。


当我一踏入村庄的时候,我已发觉大约有五十多名大汉在静候着我,可是我完全没有理会。视线只停留在地上一具赤裸的女体上,那是我心爱的梦儿。我走到梦儿的跟前将她轻轻抱进怀裏,那是一具完全没有半点生命力的躯体。梦儿已彻底离我而去,先是生离,然后是死别。一名仿似首领的大汉排众而出:「小子,你就是这娃儿的姘头吗?」我不答反问:「是你杀了她的吗?」首领洋洋自得地道:「既然这娃儿已不是完壁,所以我便叫我的兄弟们一同与她乐一乐,我也想不到她这么容易便快乐死了!」梦儿的死与姊姊一模一样,同时翻起了我心底裏的仇恨。


「小子,大爷我问你叫什么名字,你是聋的吗?」我冷冷地抽出孤伤:「我的名字对将死的人毫无意义。」单看拔剑的气势,众山贼已知我身怀武功,于是一涌而上。可惜的是他们都犯了一个错误,一个要命的错误!杀剑第一式〔一刀两断〕随着我的一声冷喝,五名一马当先的大汉被我拦腰斩成两半。


村民与山贼随即吓呆了一般,事前谁也想不到这瘦弱少年竟是死神一般的人物。我身随剑走,剑出如风,但每剑挥出,必伤人命。才转眼功夫,地上已躺满山贼的尸体。我慢慢走到那首领的面前,深寒的杀气已吓得他跌坐在地上,双腿间水迹斑斑,竟被吓至失禁。杀剑第二式〔二道徘徊〕,剑尖如情人的玉手爱抚到首领的面上,剑气直刮割得他面目模糊,片刻间已成为一条无首的死尸。


我望望手中的孤伤,山贼的鲜血把它冰冷的剑锋染红,可是他们的臭血不配沾汙我的剑。我把孤伤提到唇边,朝剑锋吹了口气,鲜血便从剑尖轻轻滑落。我所吹的不是雪花,而是豔红的血花,直至最后一滴血流离孤伤,我才把它放回鞘内。我抱起梦儿的遗体,头也不回地便离开村庄,我把她安葬在一片小山坡上,以往我们最爱躺在这裏看星,相信梦儿也会喜欢在这儿长眠。黄土把梦儿轻轻盖上,我感到我生命的一部份也随她而逝,可是梦儿的死带给了我新的目标,就是要杀尽神州的所有山贼,以报姊姊与梦儿的深仇。


对一个江湖人来说,最渴望的恐怕就是成名了。虽然有无数人也是朝着这目标努力,但是能成功的却小之有小,就算能成功,到底来已花费了大半生光华。可是我才出道三个月,已彻底成名了。


在这漫长的三个月内,我踏遍了神州大地的每一个角落。扫平了不下百个贼巢。西门吹雪成为黑道中人见人怕的梦魇,每次我走到一个新的贼巢,对方只要看到我的一身白衣。已清楚知道我是谁和来这裏的目的。我从没有说过一句话,只因我是来杀人的,要说就留待用剑来说。每一次,我都人畜不留地杀掉所有眼前的生物。我像变成一只嗜血的厉鬼一样,血腥味渗像我的骨子裏,无论多努力洗刷也弄不掉血的气息,当时我真的认为这一生将会就此完结。


我走曆千山万水,寻觅生存的意义与价值,其中也遇到不小有趣的人物,而其中最令我印象深刻的是一个拥有四条眉毛的怪人。我们在山道中相遇,他只一眼便知道我是西门吹雪,而他正懒洋洋地躺在地上喝酒。他说自己叫做陆小凤,可惜我只对自己要杀的人才会留心,于是毫不理会便捨他而去。


啊!你会用剑的吗?我看到你背着把好剑,能借给我看看吗?我冷冷地看着他,只因怀疑我的剑已是对我的侮辱:你想看便看过够。说完便拔出孤伤直刺到他的身前。我也不是想伤害他,只不是希望吓一吓他,给他一个小教训。但我万料不到这酒鬼竟以两根手指,便把我的剑锋紧夹着。这对我来说简直不可思议,亦令我体会到天外有天,人外有人的道理。想不到我们后来竟结成至交好友,而我坦承陆小凤这人虽然是一个名符其实的大混蛋,可是他一直也是我唯一完全信赖的朋友。


我们风花雪月了一般日子,而刚巧他身有要事,于是我们便在京城分手。陆小凤对我的影响非常深远,令我这只懂得厮杀的人生得到了友情的点缀。可是他对我的影响再大,也不及接下来我所要说的人:她就是我一生的第二最爱–小雪。


我在京城落脚的地方,就正是我们西门宅的老家。由于慌癈了好几年,现在已变成流氓的聚居地。他们甚至强抢附近的民女当作洩欲工具,而事后则禁锢那些少女在大屋内服侍他们。我干掉放哨的流氓,堂而皇之的走进大屋内。为首的贼头总算见多识广,只看我的一身白衣已认出我的来历。忙低声下气的把结我。


我也不理会这种小人,只冷冷问:「準备好了吗?」贼头一呆下,问:「西门大爷要小人準备甚么?小人立即去办。」这他妈的贼头真令我噁心,我只冷冷的回答:「準备受死。」一众流氓立时陷入恐慌:「为什么?」我也不希望他们死得不明不白:「霸佔西门家、姦淫良家妇女。」贼头也知不能善罢,于是抢先拔出长剑直刺向我。太慢了,孤伤离鞘而出,一招二度梦徊已将贼头了结。


这一招是我为纪念梦儿而从二度徘徊一式中加以改良所创,剑意中包含着我对梦儿的哀痛与爱慕,令剑势加倍蕩气徊肠。凭区区山贼根本不足挡我一招半式,才半个时辰,近半百的流氓已全数被我干掉。我在柴房内找到为数大约二十人的少女,大部份人也是半裸身躯。她们明显听到屋外的打斗,惊慌得缩在一角。老实说那些流氓的功夫虽然水皮,但说到挑女人倒真有一手。屋内的少女虽说不上天香国色,但起码人人也是中上之姿。我解除她们的束缚:「那班流氓已被我全数宰掉,你们自由了。」我本以为众人会一涌而散,想不到半刻锺也毫无动静。


其中一位最美的少女走到我的身边:「感谢恩公再生之德,可惜这裏的大部份姊妹的家人已遭贼子杀绝,再也无家可归,小婢唯有代表她们求恩公收留。」


我不忍心拒绝楚楚可怜的少女们,而西门家也需要人打理,于是便答允收留这群少女。这班少女除了年轻貌美、身段迷人之外,个个也精于侍候男人之道。满身血汙的我被四、五人拉到澡堂内,其中一人早已烧好热水静候着,当中较年幼的三人轻柔地解去我身上的衣衫,按摩着我的上半身。我跟随她们走进注满热水,大得足够容纳七、八人的大木盆内,其中两名最美的少女也脱去衣服,一前一后的紧夹着我,坐进浴盆内。五名少女中,一人负责添水、一人负责为我梳洗头髮、一人则专为我修甲,而前后紧靠着我的两名少女则用她们幼滑软白的乳房磨擦着我的肌肤。


由于感激我将她们救出流氓的魔掌,每人也加倍细心侍候。尤其是在前后「夹攻」我的二人,不但用她们的嫩乳擦遍我的全身上下,甚至手口并用,二人的香舌扫过我身上每一处敏感的地方。


血气方刚的我哪堪忍受如此挑弄,随即生出了生理反应,硬涨的分身已如烧红的铁棒一样「挺身而出」,身前的少女见状慌忙为我提供唇舌服务,温暖湿润的小嘴包容着我,轻轻吸啜,少女的娇首前后套弄,一时深喉,一时浅啜。舌尖扫拂着马眼,传来一波一波的强烈快感。不争气的我很快便一洩如注,令少女的嘴内充斥着我的精液,少女没有一丝难耐的神色,服从地吞下嘴内的精液。


一直为我修甲的少女也完成手上的工作,脱去衣服走进浴盆内代替刚才为我口交的少女。雪白修长的玉手按摩着我的分身,我很快便重振雄风,少女面向着我轻住在我的身上,玉手引导我的分身直刺进她的蜜穴内,我粗大的阳物直抵少女的花心,少女已急不及待的上下扭动腰肢,来回套弄着。


少女胸前的一双玉球来回跳动,磨擦着我坚实的胸肌,同时双手紧揽着我的颈项,香舌吞吐,轻送进我的嘴内。自梦儿死后积聚至今近半年的欲火已被这动人的美女再次燃起,也不造作便揽着少女的腰肢猛烈抽插着,同时使出学自陆小凤那混蛋的床上功夫。少女被我的猛烈抽插弄得娇喘连连,才半注香时间已欲仙欲死,高潮叠起,证实陆小凤所教的方法确实有一手,说不定将来他能靠当男宠(古时的男妓)为生。我们六人足足在澡堂洗了个多时辰,事后每人雨露均沾,被我满足得双腿发软,需要互相扶持才能走出澡堂。


当晚吃过晚饭之后,我和其中两名最美,负责贴身服侍我起居的少女回到阔别多年的寝室,过了极端充实的一晚。我在其中一名叫巧儿的少女体内注满了我白浊的精浆,才抱着二人温香软玉的娇躯悄然入睡。


光复西门家后三天,我独自一个人走在京城的大街上。我记得陆小凤曾对我说:「无论身处何地,你也能在怡红院找到最好的酒及女人。」于是我便顺步来到京师最大的院子裏,当然我的目的只是美酒罢了。上好的竹叶青放到台上,我独自一人细酌着,心中竟感到无限的孤寂。想起命薄如花的红颜、恩深义重的师父、含辛如苦的姊姊以及粗劳半生的父亲。酒不禁喝得越来越急,我很快已不胜酒力醉倒桌上。迷糊间我听到一把甜美的女声在耳边向起:「小如,你看这位公子醉倒了,你帮我将她扶到我的房间吧。」身边的另一名少女随即回答:「是,小姐。」不知过了多久,我从睡梦中醒来,只感到头痛欲裂,我在心中提醒自己今后切密胡乱饮酒,便开始打量身处的房间。我察觉到房间的屏风前坐着一名长髮垂背的少女,明媚如画,嘴角含春,正专心弹着古筝。少女拥有清纯的外貌,楚楚可怜的气质,加上高佻的身材,实是千中挑、万中选的绝世尤物。


少女同时察觉到我的醒来,略带沙哑而又充满磁性的嗓音向起:「公子你醒过来了吗?请过来喝杯蔘茶解酒。」我随即记起这是在我酒醉时叫人扶起我那少女的声音。我稍为整理一下思维,便走到少女的面前坐下:「请问姑娘,这裏是甚么地方?」少女笑了笑,回答我:「公子你仍在怡红院内,我叫小雪,这裏是我的房间。」在怡红院内有房间,这名小雪难道是……才刚升起这念头,便想起陆小凤曾对我提升京城有位卖艺不卖身的名妓,就是叫小雪的,传闻她豔丽无双,说不到竟在此遇上。


「看公子露出恍然之色,想必听过小女子的名号。公子你身配利剑,想来一定是一位有为的年青侠士,不知可否告知名号?」我拱一拱手道:「不敢,在下西门吹雪。」小雪闻言竟露出愕然的神色:「你就是在三个月间,独力挑了大江南北近百贼巢的西门吹雪?」说完竟跪下向我施礼道:「真是踏破铁鞋无觅处,得来全不费功夫。西门恩公,请受小女子一拜。」我慌忙起身相扶,可惜由于刚刚酒醒,手脚难免有些糊涂。竟被身边的台脚一勾,整个人跌得扑向小雪的怀裏。我发觉自已竟把小雪按在地上,自己则紧压在她的娇躯上,二人四目交投,相距不过寸许。我慌忙坐直身子,顺手扶起被我按倒地上的小雪。


小雪羞红了脸,却毫不在意,只道:「小女子五年前家中欠下巨债,家父更惨遭债主活生生打死,小雪为了家中幼弟妹着想,只好卖身青楼,同时许下诺言,谁若替小雪报此深仇,小雪便以身相许。」而小雪的杀父仇人,正是月前死于西门公子剑下的饿虎岗头子黄任充。


我默默整理着小雪话中的含意,大致上明白了她的意思,她指我替她报了父仇,所以要报答我,而方法是以身相许!慢着,以身相许难道是指要跟我干吗?小雪乘我寻思间已转身锁上我身后的木门,轻解罗衣走到我的面前,露出雪白皎好的身段。湿润的红唇覆盖到我的嘴上,香舌伸进我的嘴内交缠着。


我随即被欲火沖昏了头脑,轻轻把小雪抱到床上,脱下自己身上的衣衫便对身下的尤物展开侵犯。我吻遍小雪动人的双峰,舌尖挑逗着嫩红的乳收尖,轻轻吸啜。小雪抱紧我的厚背,任我施为。我舔弄着小雪湿润的蜜穴,爱液由紧窄的嫩穴内流出,被我以舌尖舔过乾净,我对準深藏在花瓣内的娇美珍珠,唇舌加重力度吸啜舔弄。强列的快感令小雪刺激得躬起背来。经过充分的前戏后我终于忍不往将硬直的分身刺进小雪的蜜穴内。


吹雪结实的插入小雪的体内,才进入瞬间小雪紧咬着唇强忍着破身的痛楚,我在小雪紧窄的阴道内儘快抽插。卖力地将小雪推上一波一波的高潮,经过了长达数个时辰的激烈交缠,我将灼热的精液注满小雪的体内。云收雨散后,我紧紧揽着倦极睡倒我怀内的小雪,小雪的下身落红片片,证明小雪虽处身青楼仍洁身自爱,越发对她加倍怜爱。想起梦儿死时我那呼天抢地的样子,爱情来得总是令人意想不到。我在小雪醒来前找来怡红院的负责人,替小雪办好赎身手续,便静静看着身旁的玉人海棠春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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