汤沛疲惫地躺了下来。十几天来都在荒无人迹的野地 奔波逃命,纵然他内
功精深,这么长时间下来也有些吃不消。「终于快到老家了……」他如释重负地
喘息着,一边环顾四周。这 风景如画,青山绿水之间,一片茵茵草地,躺在上
面着实舒服。
「真是他妈的倒楣,想不到我纵横江湖几十年才挣下的名头地位,竟然一夕
之间便毁在一个小丫头手 ……」身体虽然放松了下来,脑海 却不住地浮现一
幕幕往事,「这个小贱人……此仇不报非君子!总有一天我要教她知道我的厉害!
不过她生得还真是标致,比她娘当年还要水灵……我要怎么报复?先奸后杀?还
是奸完卖到寮子 去?不管怎么说,要先干了她,那滋味一定不错……嘿嘿嘿…
…」
汤沛正在想入非非,忽然一个激灵,多年行走江湖的本能告诉他,有危险!
他抓紧身边的宝剑,蹭地转身站了起来。果然,就在他身后十几步处,立着一个
俏生生的妙龄女尼,正是一路追杀而来的圆性。只见她:粉面寒似水,星眸锐如
针。螓首无乌云不减半分娇艳。缁衣虽宽大亦衬身段玲珑。纤手执拂尘,誓扫世
间污秽;莲足蹬芒鞋,要踏便天下不平!
「汤沛你这恶贯满盈的奸贼!你以为你逃得掉吗?受死吧!」
「你这小贱人倒也乖觉,居然这么快就追了上来。好,老子就与你决一死战!」
汤沛咬牙切齿地举起宝剑,疯狗一般地向圆性扑了过来。圆性见他来势凶猛,不
敢怠慢,施展起轻盈灵动的步法,挥拂尘接架相还。一个功力深厚,一个轻灵飘
忽,正是棋逢对手,杀了个难分难解。
翻翻滚滚斗了百余合,仍是难见高下。圆性心知自己内功不敌,难以久战,
暗暗焦躁,决心出奇制胜。斗到间深 ,她故意将身形一滞,露出一个破绽,仿
佛体力不支一般。汤沛果然上当,挥剑疾刺,眼见堪堪将及,圆性倏地将身一纵,
避开这一剑,居高临下举拂尘向汤沛照头便打。好个汤沛,临危仍能应变,间不
容发之际将头一偏,反手挥剑去迎,总是慢了一步,只听「唰」的一声,面颊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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